我在潞城担任县委书记的回忆
刘文山
医院出来,在医院住了半年,患有高血压、脑血栓和冠心病,记忆力破坏了,只能把主要的说一下。
我是一九四O年初被紧急调到潞城县。因为一九三九年冬,国民党发动了第一次反共高潮。阎锡山调动了六个军进攻共产党领导下的决死队和晋东南的八路军,摧毁了阳城、晋城等县的抗日民主政府,杀害了大批共产党员和进步分子,这就是通常说的“十二月事变”。当时估计国民党军队有可能占领漳河以南地区,我们的部队准备撤到潞城以北。故把我从陵川调回地委,于春节那天又调到潞城,准备让我搞地下工作。现在的名字就是当时组织上给改的。我到潞城时,没有见到门晋如同志,他也是紧急被调走的,不知道调到了哪里。因为那时有个保密习惯,组织不说,你就不必问。后来,实际情况的发展不像原来估计的那样,我军撤到了壶关大井,原来准备的国民党占领潞城后的地下工作也变了,便把我们的主要精力用于对日伪的斗争上。这个过程,也就是潞城根据地形成的过程。
我到潞城时,朱彦仁是县长,山东省人,大学生,那时的县长差不多都是大学生。当年秋天,彦仁同志调走了,刘梅去接任他的工作。这时反蚕食斗争更艰苦了,潞城已划分为潞东和潞西两部分,潞西叫县佐,岳宗泰从长治调去任县委书记,我是潞东县委书记,刘梅是县长。我在潞东时间长,是一九四一年后半年调去的,调走时潞东、潞西已合并了,岳宗泰成了县委书记。
“十二月事变”前,名义上是国民党政权,阎锡山政权,实际上基本是我们党员在掌权,各县情况不同,有的完全是党员在掌权。党的发展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牺盟会时代,因为那时党员少,县委叫工委,工委就是县委的前身,工委隐蔽在牺盟会里,党组织也隐蔽在牺盟会里。党员的公开身份是牺盟会员,农会会员,工会会员等。工委有书记,没有副书记,也没有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工委主要是做地下工作,发展党员,搞党的建设,开展群众抗日民主运动,扩大党所领导的一切武装。那时县长、特派员是党员的一般参加工委会为委员,但为了保密很少做党的工作。各县情况都是这样,所以潞城在宋乃德、侯国英时代估计也有工委,高平县的工委从三七年十月到三八年五月就结束了。
第二个阶段是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以后,要求大力发展党员,以适应建设根据地的需要。所以这个阶段党组织都有一个很大发展。因此把县工委改为县委,县委设组织、宣传等委员,分工管理各项工作。八路军工作团实际上是县委机关,工作团有团长,团长不是县委书记是县委委员,负责统战工作,这个阶段也就是根据地形成时期,究竟那时潞城有多少党员,多少个党组织,我记不清了。县里有独立营,独立营补充八路军后,县里又建立了县大队,区里有区干队。那时候各级书记对外叫政委,其它都不公开,县里政委讲话,实际上就是县委书记讲话。
当时的政权是“三三制”政权。刘梅同志四O年到潞城时,就是“三三制”政权,那时县委工作主要有三项:一、开展以农民为中心的群众抗日民主运动;二、发展党的组织;三、发展武装力量,工委时叫“扩红”,后来叫“扩军”,以开展对敌斗争。那时县政府里是在旧政权的基础上改造的。
百团大战以后,日寇会师华北,根据地工作就很困难了。那时敌人在潞城实行治安强化运动,根据地越来越缩小,各方面工作越来越困难,斗争越来越残酷,牺牲的同志也越来越多。游击区、根据地被敌人包围了四、五次,牺牲了很多好同志。四O年太行区党委召开第一次党代会时,我和岳宗泰同志参加了会议,我代表潞东,岳宗泰同志代表潞西。会议期间,彭德怀副总司令还专门接见了我们潞城代表,专门叫我和岳宗泰同志谈了一个多小时话,说明那个时候上级很重视潞城前线的斗争,也表明当时潞城的斗争是很残酷的(当时八路军总部、中共华北局都在太行区驻,主要领导同志都参加了会议,彭总兼华北局副书记,书记是杨尚昆同志)。
(作者:刘文山,离休,原山西省财政学院党委书记,已故。根据刘文山在中共潞城县委年11月在太原召开的老干部座谈会上的讲话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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