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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市知青岁月第14期赵惠兰探亲

来源:潞西市 时间:2023-3-20

芒市——神奇黎明之城,生态宜居圣地。如花的史实盛开在古老而淳朴的土壤里,请随“史话芒市”一起探索发现那充满希望的火炬冉冉亮起......

?芒市有多美,我们生于斯、长于斯和居于斯、业于斯的人最想表达;芒市有多好,曾经岁月如歌挥洒青春热血的芒市知青最想赞美。芒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始于20世纪50年代,为响应党中央毛主席的号召,他们带着一腔热血和激情,从祖国四面八方来到芒市插队落户和屯垦戍边,与芒市人民同甘共苦、建设“第二故乡”,为芒市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奠定了坚实基础、结下了深厚友谊,是芒市人民最为宝贵的重要精神财富之一。芒市人民将永远铭记他(她)们、感激他(她)们、祝愿他(她)们。为纪念他(她)们这段珍贵的历史,表达芒市人民的感恩之情,更好地激发全市各族人民热爱家乡、建设家乡和永远跟党走的坚强意志,芒市委党史研究室特推出“芒市知青岁月”栏目。本周推出第13期,赵惠兰:探亲║遮放镇知青║(潞西县知识青年首届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全体代表合影)

探亲

赵惠兰

年我下乡时,我的父亲辞世还不满百日。由于学校的再三催促,我只好于当年2月9日离开母亲插队去了。一路上除了翻江倒海般的呕吐外,就是对母亲的牵挂,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一直与我为伴。父亲的病容、他辞世时的情景、离家时母亲的泪眼,时时在我脑海中回闪。走也难,留更难。住了楚雄,过了大理,离了永平,到了保山……离家越来越远,而母亲的泪眼却越看越明。在同车同学的呼叫声中,我看到了芒市的翠竹与大青树。一开始,我被分到勐戛,后来找高朝甫老师反映了家中的困难,将我改分到遮放,在离公路不远的南见社插队。白天,繁重的劳动还能使我暂时忘却对母亲的牵挂:夜幕来临时,又想爹来又挂念娘。不过,一是累,二是年轻,所以挂着泪珠也还能入梦。才过了几天,我社的一位外校男生悄然离开了寨子。又过了几个月,我社的另一位男生要转往昆明近郊。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同室的一位女同学,一天,她悄悄地告诉我,她哥要叫她回去。我问她:“回去怎么办?”“不知道。”应她的要求,此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因此,她走得无声无息,我们连相送的机会都没有。丧父、别母、离友,让我备感孤独与悲伤。但是,在“最高指示”统领着一切的当年,我的悲与痛只能在潜意识里默默承受。

(腰鼓队欢送知青下乡)

有一天,我们拔黄豆。我们在豆棚里“勒磨唉”(傣语:工间休息)时,看着远处的桃花,不知谁说了一句:“去年的今天,我们正在昆明圆通山看樱花……”泪花顿作倾盆雨,起初是压抑的抽泣声,不一会儿,便成为放声痛哭。豆棚被我们的悲伤所震撼,随之摇摇晃晃塌卧在豆田里。毕朗们诧异地直呼:“咩呀!咩呀!”(傣语:“妈呀!妈呀!”)她们不明白我们这些人怎么坐着就哭呢?怎么会10多个人一起哭?怎么还将豆棚也哭倒了?万物皆有灵,豆棚孰能无情!年春节前后,峨山发生地震,有的家庭有人员伤亡。再加上城里又开始搞疏散下放,又有不少的家庭被殃及。因此,请假回家便成了一些知青的迫切愿望。但要离开所在的村寨到其他地方,必须持有乡上出具的通行证,否则你无法买到班车的车票。而且当时的班车很少,每天只在早上有一班。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缺钱,所以无论多远都靠两条腿走。年轻时真能走,往返30公里看场《白毛女》电影、为到畹町镇吃一盘牛肉凉片往返60公里也不感觉累。如何堵货车和爬车也是知青的热点话题。没有通行证还无法到旅店住宿,即便你与一个有通行证的同学在旅店里同睡一张床,夜深人静时,县人保组的工作人员也会从睡梦中将你揪起,带到相关地方处理。通行证必须按相关程序办理。首先,个人必须持有父母所在单位革委会出具的返昆理由证明,然后从合作社、乡到公社逐级审批,最终审批权在公社一位名叫邵军的干部手中。记得,我社一位同学已经得到乡里同意探亲的签字,还需公社审批,我陪她到公社办理手续。刚走到户杏社时,只见整个村寨被浓烟笼罩,我俩便跑去救火。火灭后,公社的人也下班了。第二天,就听说停办通行证了。当时办通行证就像现在到美国使领馆办赴美签证一样,签与不签都无需理由,主要看签证官的心情。好,就OK:不好,就NO。我和我的同学急坏了,急忙到公社说明情况。还好,户杏失火是确切的事实,她终于可以回家探亲了。户弄的杨多立在这位同学之前就办到了通行证。我太想回家了,但我深知道按他们的路我是走不通的。因为,第一关即父母所在单位革委会出具的返昆理由证明,我是没有的。母亲不识字,要让母亲知道办事的程序及理由是很困难的。我不能事办不成,还让母亲产生自责、碰到麻烦。于是,我就跟杨多立讲,你过了惠通桥后就将通行证寄回来给我。不久,我收到一封挂号信,内装通行证。我欣喜若狂,便带上精选的遮放米,装入皮箱,再用麻袋装好后打成行李的样子,匆忙上路。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搭乘拉肉的冷藏车返昆,与驾驶员自我介绍时说,叫我小杨。路上还算顺利。到惠通桥时依次接受例行检查,守桥的解放军叫“杨多立”、“杨多立”,无人应答。我突然如梦初醒,三步两步跑上去,“到”、“到”应得直响。在过桥人的轻蔑眼神注视下,我终于跨过了这道鬼门关。真得感谢当年的通行证无照片,使我“享受”了一回技术落后的实惠。桥梁的本意是起连接、通达的作用,但那时却是关卡。曾有知青为了能过桥躲藏在油罐车中,被活活闷死;有的知青强行泅渡怒江被淹死,与当年的日本鬼子成为“鬼友”。过了惠通桥,我便告诉驾驶员我姓赵不姓杨,因为冒名顶替的日子太屈辱了,人家总认为我是听力或者智商有问题,叫“杨多立”时常常无反应。到家后,我见到白发的娘,见到了从四川回来的姐姐和外甥、外甥女,还有从昭通回来的哥哥,同哥、姐叙叙丧父别母的伤与痛,讲述我在农村里的“油、盐、酱、醋”。离时长来聚时短,不知不觉中,哥、姐的假期已到,他们便各自走了。我待在家里也不是回事,昆明已不是我的久留之地。要返乡,无通行证,则沿途的住宿问题无法解决,因为那张通行证不光我用,过了惠通桥,我又将它寄给了我的一个发小,再向杨多立借证也不好再开口了。正为难时,又遇到一件不顺心的事,在给傣族老乡寄他们托我买的头巾、布料等物品时,我的一个瘪钱包丢了,急得我四处寻找。恰逢我的邻居路过邮局,他为我作证,我谎称返乡证明在钱包里。

这样,我才补到返乡的通行证,顺利回去继续当农民。在这里,我要再一次向杨多立致谢:“谢谢你当年对我的帮助!”

(作者原系潞西县遮放镇户弄乡南见寨昆明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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