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文化下的玉溪州城老街：是市井风俗还是文化挽歌？
文／李运祥 图／百度
摘要：结合市井的概念,在对玉溪州城老街老巷空间进行初步切割式的个案选择、观察，调研的基础上,来进一步分析玉溪州城老街街区的市井文化,以期把握传统街区的文化支撑点,从而挖掘出历史街区保护、传承、宏扬光大的建议和方法。
如果一个喜欢观照自己、自己所在的单位及生活的城市的人，仅仅是为了生活，我觉得我已经满足了。在一个单位，从事一种职业，并在这个单位生长的这块土地——城市，待得太久了，曾经那颗火热的心会逐渐熄灭，相同的场景总让人感到无趣甚至可能会枯燥乏味。
但回想起当初我第一次走进这个城市，以原住民身份在这个单位工作生活的时候，那份心情除了停留在过去的照片、回忆、反思外，一种新奇的视角便在这种思考和研究的过程中又死灰复燃，也就带动了我思考和研究的热情，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所在的单位、生活的城市的重新理解和反思的一道良方。
其实现在公布出来的这些东西，也只是一个大概，因为在此之前，我除了做理论方面的功课外，我还花了些时间走进我所生活的这座城市里一些很偏僻的场景：小饭馆、街头死角、破旧街区与高层建筑。把那些从前一代一代留下的、远去的、被遮蔽的与文化有关的东西。但毕竟更多的也只是浮在表面的东西。
我只想让我通过这番走访，在“对比”记录基础上，把发展中的玉溪的那些最基础，看似平淡但总会给人一种偏人文内涵及在此之上的所谓文化的东西带着我的感觉和思考，得出些我自己的判断、分析、研究而得出的结论来。
说实在的，即便今天，我把自己的一些思考和研究公诸大家之时，我也没有把握，我所选取的角度、时段、所依据的材料所作的判断、论证的逻辑和在此基础上得出的结论，是否与事实有出入，有多少出入……原因还在于我现在发出来的这些东西，还不是严格学术意义上的回归学术的研究。只是些在情感之上的一些记录和略显理性的思考。但人一喜欢就没有办法。我是真心喜欢啊，所以一旦有空就会随手捡起来。这要源于我们这一代人有着许多共同的经历，对那些过来的东西总喜欢怀旧，所以也就会有一些共同的命运遭际和生命韧性，当然也就自然会生出些责任感和使命感，那怕是杞人忧天。只能是尽力的去还原、构建一个历史场景，让自己的思考能够跳进一个活生生的情境里面，去感受、体会和理解那些历史和文化。
“市井”含有“街市、市场”以及“粗俗鄙陋”之意。所谓市井文化是一种生活化、自然化、无序化的自然文化,一般是指产生于街区小巷、带有商业倾向、通俗浅近、充满变幻而杂乱无章的一种市民文化，它是一种“现象流”——“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它反映着市民真实的日常生活和心态,表现出浅近而表面化的喜怒哀乐。深深浅浅根植于特定市民群体中，它自由闲散缺乏庄严，缺少深刻性和心灵冲击力等特点，从表面观察，它“没有现实与历史的深层次的忧患，更没有血与火的悲剧意识。”
据相关资料得知，“处商必就市井”（——《管子·小匡》）。《史记?正义》中说：“古者，相聚汲水，有物便卖，因成市，故云市井。”意思是说，由于家家户户都必须去井里取水，井边便成了人们聚集在一起互通有无的地方，所以较早的市场交换是在井边进行的，因此称为“市井”。还有另一种说法认为，“市”由古老的井田制度而来。井田制把土地划分为“井”字形，“井”四周的土地分别由八家耕种，中间的一块是共田，共田与私田的连接部位是八家相互沟通、接触最频繁的地方，因而又是“同风俗”、“合巧拙”、“通财货”的中心地带。
无论如何，“市井文化”在我国一直很活跃，虽然有些朝代抑商很严重，但是却阻碍不了中华民族的夜市的发展，南北朝时代的六朝“粉都”就能印证，隋唐统一后以来，夜市就很兴旺，从一些古诗可以看出，比如：夜市买菱藕，春船载绮罗等等句子，后来的宋代取得了发展，元代因为民族原因暂缓了发展，明朝又是一个高潮，明朝是一个思想开放的年代，人人争取自由，公平，从官员深入到了平民百姓。清朝又由于民族原因，清初，君主专制达到顶峰，为了管理，采取了一系列不平等政策限制汉人，从发型到衣冠，传承几千年的民族文化毁于一旦，成为中华民族一大浩劫，所以当时较弱，但是到了后清，多数汉人折服于满清后，满清也放松了汉人的警惕，咸丰开始用汉人镇压反贼。记得当年曾国藩收复南京后，极力修复毁于战乱的黄淮“夜市”，同治皇帝还能出宫鬼混，落得个花柳，死于此。民国时期，思潮百花齐放，民风大开，文化多样。孙文先生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何等的气势，”、“三民主义”何等先进，可惜历史就是历史，无从改变。随着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原始的市井逐步进化为城镇街巷的贸易集中场所。市井之民是极其复杂的社会群体，市井文化是产生于街区集市的一种生活化的自然文化，也是一种原始、质朴、通俗甚至粗俗的文化现象。比如小商贩沿街叫卖的吆喝声，招揽主顾的敲打声，街道店铺以及街头大排当的各种地方特色食品，比如玉溪州城的那些沿街摆放的各式各样的农产品，那些传统的食品，如小锅米线，卤饵快，卖糖葫芦、爆米花、典当行、麻将室、写字店、缝纫店、甚至过年过节时上街表演的花灯等都属于市井文化的内容。从堆在老街老巷边上的那些与生活紧密相连的点点滴滴里看文化、嗅文化、感受文化，只是我的一个与情感体验相关的方法。从历史中吸取一些与生活关联的文化元素和基因，是在批判、继承、选择中的一个过程，当然得有个态度，这个态度是，我们的今天应该借鉴，也不要眼红对岸，要相信未来。经因势利道，营造一个健康而有活力的市井文化。
我喜欢市井文化，喜爱那里的普普通通，生机勃勃，富有人情味的文化氛围。我有一个观点，那就是真有血有肉，有生活气息的文化，往往就在那些不经意间，却与当地人特别是那些处在底层的劳动者、小市民的生活息息相关，融在他们生活中的那些点点滴滴……
我首碰到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样来定位玉溪的市井文化，在现在的这个玉溪市，就城市面积，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有集合体，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没有本质上的差异，那就是由一个人口众多的集合体而构成。在这集合体的构成人员下面，他们的生活、工作、学习、恋爱婚姻、家庭……都在这个城区的市井中演绎和完成。所以市井成了他们所有活动的容器。各行各业为了维护内部利益，创制了各具特点的内部语言，即隐语、行话，俗称切口。隐语的大量使用为市井文化抹上了一笔神秘的色彩。
透过这个容器，我们能边脾入里地把目光射入里面，窥视其中的一些奥秘。市井生活中自然潜伏着市井文化。它从来不是政治中心，但它是这个城市文化生命力最强最大的生活圈层中最低的部分，是其文化的基础。另外，在城市的历史发展和变迁中，很多人群、各种社会势力、各种有组织无组织的东西都聚集在这里。所以，市井始终处于一个人口高度密集、流动频繁的状态，是一种生活方式。市井文化反映了市民的真实生活，也反映了市民的理想和情趣，适应了多阶层市民文化生活的需要。
在很多人的记忆和印象中，玉溪从前的州城老街，由一到五个街区组成，是玉溪州城市井文化的集散地，从某种意义上讲，或许可以说成是玉溪州城那时市井文化的集大成者，是本地市井文化生活气息最为浓郁和最有活力的地方，当然这个“市井文化”本身也就蕴含着优与劣的多种含义和正反两方面的内容。那时玉溪州城的市井文化包容了三教九流、五湖四海，正是玉溪州城那时的文化百态和缩影。但无论如何，它开启了玉溪州城“俗”文化发展的新时期的历史序幕。
越是在城市化道路上狂飙突进之际，就越需要回望历史，它可以让我们校准价值航向、补充精神给养。在我看来，所谓城市化，得有文化做基础，所谓文化强国强市，首先是软文化，是精神——这些文化元素恰恰蕴藏在那些与生活与大众血肉相连的市井文化中。所以，我们只有去花些时间和精力，先去梳理一下我们的市井文化，从中探索和发现市井文化吸引人的地方——其中的文化精华，让传统的市井文化的精华部分，融入当代的城市文化，营造出一种有既有传统又有现代，同时更有前瞻性的市井文化，让其走进市民的内心深处。为了做到这个，是不是也花点财力、精力去挖掘和整理我们的本土市井文化宝藏，让她更加熠熠闪光？毕竟我们的未来在市民，正所谓“走进去”比“走出去”更重要一点，因为此时此地的文化，首先滋润的是这方水土这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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