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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届杨多立三年边疆知青,两个娃娃的

来源:潞西市 时间:2023-2-16
作者简历

作者少女时代

杨多立,年生人。年昆明女中高三学生,年下乡到云南德宏芒市遮放户弄乡插队。年返回昆明,当过工人、教师。年考入云南师范大学,年云南民族大学退休。

  

原题红土地上的知青记忆(节选)作者:杨多立轰轰烈烈的知青下乡运动年夏天,当时的我已经是一个66级高三学生,我们的毕业考已考完了,自我鉴定、毕业鉴定也写了,学校礼堂里各个大学的招生广告已经在频频向你招手……,如果文化大革命晚三个月,我们应该在大学里了。可是,“文革”来啦,我们的大学梦也就破灭啦,成千上万的中学生当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卷入了文化大革命之中,省内省外大串联啦,抄写各地的大字报啦,到其他学校开会、串联、取经啦,批斗无辜的老师和同学啦,复课闹革命啦,一混几年时间就过去了。年1月,毛主席发出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紧接着,全国范围内的“上山下乡”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始了。此后十年间,全国的下乡知青有多万,这是人类历史上最罕见的从城市到乡村的人口大迁移,全国的城市居民家庭,几乎没有一家不和“知青下乡”联系在一起。昆明知青大规模下乡是年初,我是年月6日离开昆明的,我下乡的地方是德宏州潞西县(芒市)遮放镇户弄乡户弄社,是个纯粹的傣族寨子,全部都讲傣话。当时我的母亲就是我们学校初三(5)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而且我家是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里,所以才开始动员下乡,我家门口就贴了“光荣下乡”的喜报,我就被“光荣”了一把,立马不得不下乡去了。红土地上的知青我们云南这片红土地上的知青有北京、上海、四川、昆明以及当地知青,一共是34万人,是中国知青人数较多的省区之一。我们昆明知青中,直接插队到农村的占绝大多数,其中分配到外五县的比例比较大,当时所说的外五县,就是如今德宏州所辖的芒市、瑞丽、陇川、盈江、梁河五县。外五县都是属于边疆县,交通闭塞、路途遥远,我们当年从昆明去芒市,乘坐的是军用大卡车,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白天赶路,晚上到了一个地方就把自己的行李打开住在空空的教室里,第二天再捆好行李出发,路上一共走了5天,我是分配到芒市遮放的,又加一天,一共是6天,当时我们在农村看报纸收家信都只能看到一个星期以前的。昆明知青中的初一学生,那时是十五六岁年纪,为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失去了接受学校教育的基本权利。他们主要是去西双版纳的军垦农场。那时兵团知青的基本待遇是:口粮40斤,工资6元加粮食补贴元,我们下乡插队的,第一年国家给每个人每月15元,还有定量的粮食,从第二年开始就一切靠自己了。我妹妹是初一的学生,父母担心她太小一个人去兵团不会照顾自己,所以她也和我一起插队去了。当年我知道的最多的有5兄妹一起下乡的,一家两三个下乡的家庭挺多的,连独生子女都下乡了,我的许多同学,父母去干校,儿女下乡,昆明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到了小知青下乡的时候,政策好多了,可以留一人在家了。回城已经40多年了,当年在户弄当知青的日子我依然记忆犹新:和小普少们一起栽秧、一起割谷子、一起挑谷子、一起砍柴、一起种菠萝、一起栽甘蔗收甘蔗手臂被甘蔗叶子划得鲜血淋漓;一起排队挑着几十公斤重的谷子走5公里到粮食局送公粮;没有油吃,铁锅生了一圈又一圈的锈,每天一身臭汗又没地方洗澡;栽秧时田太多了天天泡在水里、加上蚂蟥、蚊虫的叮咬、双脚都溃烂了……在灵魂的炼狱中、在严酷的环境下,知青们在农村,在兵团奋斗了整整十年,艰苦的生活和环境造就了知青,知青也造就了那一段难以磨灭的唯知青所撰写的历史,这样的一段历史是共和国最特殊的历史!知青经历了时代的考验、经历了艰辛的劳动生活的折磨,我们无愧于知青的称号!我们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边疆那片让我们魂牵梦绕的红土地。有件事比较难以忘怀,我们当年在外五县随便去哪里都要边境通行证,年,我有了探亲机会,得到宝贵的探亲证明回昆,我和知青赵惠兰是好朋友,她非常想家,可惜没有证明,回到昆明我就将我的证明赶快寄给她,她就拿着我的证明冒名顶替回来了,我们在昆明跟父母相聚,玩得很开心,可惜很快假期就满了,我拿着我的证明可以回去继续当农民,她没有回去的证明,只能在居委会开了“证明”遗失的“证明”,5个公章围着一个假证明,终于可以回去当农民了,现在这个“证明”还留着,成文物啦!年底,由云南知青发轫的大返城浪潮,最后终结了长达十年的中国知青运动,全国上千万知青又潮水般涌回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年月,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在谈到知青工作时说:“现在社会上对知青问题议论很多,四个不满意是我说的,知青不满意、社队不满意、家长不满意、国家不满意。”是啊!正是读书的年龄,我们不得不离开了学校,去跟当地农民抢口粮,还算是边疆朴实的老乡接纳了我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城市孩子。回城后继续拼搏知青回城以后,在就业方面,“待业”成为他们返城后的新名词,以不相称的年龄从学徒工、临时工一步一步做起,也有的顶替了父母的工作或者在街道上工作;当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入,可以充分发挥个人的聪明才智时,这些人的年纪和知识的老化又让他们成为了“下岗”工人的首选。在恢复高考制度后,随着年龄的超标、家庭的拖累、知识的落伍,知青中的绝大多数只能被拒在大学校门之外。当然还有不少知青背着娃娃走进夜大、考成人大学、自修大学,努力提高自己;白天认真上班,晚上夜大读书,当时的夜大真的是天天灯火通明、郎朗读书声,那种刻苦拼搏的精神,那种轰轰烈烈读书的场面,非常令人感动,如今是再也看不到啦。应该说我是知青中非常幸运的一个。第一,我当了三年知青后,被昆明的工厂从农村招回,当了一名机修车间的老学徒,工资是第一年15元,第二年17元,第三年19元,三年学徒满,得到36大元!而且后来借调工人教师,我又有幸被选中。第二,年恢复高考,说是老知青可以参加考试,那次我并没有参加考试,因为我的老二是年5月底出生的,还在吃奶呢!但是我的一个亲戚在我的辅导下居然考上了!这让我信心大增,因为我很清楚他的水平。所以,年高考时,我参加了,考分还挺高,因为是带着两个娃娃考的,只能留在昆明,读了师大。纪念恢复高考30年时,有记者采访过我,记得我当时对记者说,真的是“知识改变命运”!读书的时候我们都非常努力,因为经过了知青岁月的磨练,历尽艰辛才得到这个机会,所以分外珍惜。我当时是又忙带娃娃又忙学习,非常辛苦,晚上等娃娃睡了才能看书学习做作业,我学的是数学,作业量挺大,有时一道题用半本练习本,实在太困,就吃点酸腌菜和辣椒解乏,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顺利从云师大毕业的我依然当老师,并成为云南民族大学的教授。我的妹妹孩子更小,自己在郊区的工厂上班,初一的知青文化底子薄,仍然边工作边学习坚持读完了云大中文系本科,退休前已经是省发改委的总经济师。其实,这样的例子我身边太多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奋斗史;当过知青的人,生活和学习中这么点苦实在不算什么苦了。,1,1延伸阅读抹不去的回忆作者:杨多立下乡三年,往事多多,点点滴滴,皆是抹不去的回忆……

一、读书

文革的风暴无情地冲走了我们老三届的求学梦,6届在校学生一起失学。尤其是我们老高三的,本来大学已经切切实实地在向我们招手:毕业考考了,毕业照也照了,自我鉴定也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全国各地大学的招生广告也已经贴在礼堂的四壁,各式各样、充满诱惑。然而,书是读不成了,大学的门已关闭,我们就这样卷进了上山下乡的洪流,在遥远的边疆插队落户了。既然我们是知识青年,说明是“识字”的,在白天艰苦繁重的劳动之后,自然巴不得有点书来读读,填充一下茫然的大脑,也可以让有书读的大脑暂时忘了想家,忘了前途命运,忘了从没干过农活的肩红脚肿、疲惫不堪等种种不适。我们社的知青都多多少少带了点经过文化大革命若干次“洗礼”而“劫后余生”的书来,不管什么书,在当时都是我们的宝贝,是真正的精神食粮,我记得当时我看过五卷本的《中国文学史》中的几本(不全了),还看过一本厚厚的王力主编的《诗词格律学》,背了些“平平仄仄仄仄平”之类“半”知半解的东西,甚至我还看过《车床基础原理》之类的书,看了有什么用不知道。我们社的马利元那时常常捧着一本厚厚的《资本论》在读,让我好生佩服!当时的书太少了,我们都“渴”书,只要是写着字的都巴不得拿来读了。慢慢的我们社的书们都已经被大家“复习”若干遍了,也曾经把这些“财产”作为“资本”在“了乡”(我们乡)附近的几个寨子如南见、海弄、红星等交换过了。实在没有书看了,晚上看着小屋里的白炽灯泡里发出温暖的比萤火虫也亮不了多少的灯光(因为发电沟水少,能点红灯丝已经很幸福,好多社还没有电灯呢!),打主意一定去哪里弄点书来解解馋,不能辜负了这灯光呀。听说瑞丽姐告金喊社的附中知青颇为“富有”,他们从学校的图书馆“弄”了点书来,我和马竹英兴奋地带着我们的“财产”远赴瑞丽去进行原始的“以物易物”的交换。金喊的知青们高兴地接待了我们,在我们的“宝贝”被一抢而光之后,魏铸山提着锄头对我们说:“走,拿书去!”我们百思不解地下竹楼去,老魏对着一块地就开挖,挖到一个油布包(当时少见如今的白色污染,塑料布稀罕着呢!)打开来是散发着强烈霉味的精神食粮,我们毫不客气地每人弄了10多本,在金喊知青对书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们满心喜悦、偷偷摸摸地满载而归。其实借了什么样的书,现在时隔40余年一点也想不起来,肯定有不少书当时在“禁读”之列!感谢我们户弄的乡亲们,他们从没有因为我们读了“不该读”的书为难过我们,对我们这些“远离爹爹妈妈的青年”(傣族这样称呼我们知青),他们从来都是疼爱有加的。多年后我的大学同学杨祖葵告诉我,当时她和她哥在金平农场时,她哥因为偷看《牛虻》一书,被吊起来打,说他看流氓小说,看大毒草,吓得她在一旁直哭。听说某农场知青因为晚上点着油灯偷看《青春之歌》(当时认为是资产阶级小姐谈恋爱、腐蚀革命青年的书),白天干活太累了,书掉下把油灯打翻烧了蚊帐酿成火灾,死了好多四川知青!读书在当时真是很奢侈的事情,现如今要读书太简单不过了,随便你进哪家书店,书多得让你无所适从,你就在茫茫书海里尽情遨游吧!今年三月我们去美国国会图书馆,据说是世界上藏书最多的最大的图书馆,总藏书量达1.15亿册,每分钟都新增资料10多种,相比之下我们40余年前的“财产”多么微不足道!

二、唱歌

刚到农村那年,因为生活不习惯,农活又重,语言也不通,非常想家,我们社的知青都过得苦巴巴的,整天愁眉苦脸的,哪有心思唱什么歌,能不以泪洗面就算好的了。一连几个月地栽秧,右手指甲变得很薄,一碰就钻心地痛;因为天天泡在水里,十个脚趾全肿了,脚趾间也都烂了;收工回去,忍着痛洗了脚,把脚趾涂抹上紫药水,再用八根小短棍撑开脚趾间以便让它干燥些,看着自己的手和脚,想着明天还要去栽秧,还要泡在水田里,不争气的眼泪常常会淌下来。记得有次下大雨,不消我们下田了,我们全体知青都在晒场拣豆,心情也和天气一样阴阴的、淅淅沥沥下着雨。我们社的马德生一边低着他硕大的头拣豆,一边说:“你们还记得离开昆明的时候吗?记得那天集合很早,天刚亮我就离开家了,看到清洁工在扫大街,我想我们就像这些垃圾一样被扫出昆明了……”一席话触动了大家脆弱的心灵,大家都哭了起来,把一起拣豆的乡亲们都吓坏了,不停地劝了这个安慰那个。慢慢地,我们就适应了边寨的生活,学会了干农活,也会讲傣话了,日子变得没有那么难熬,大家也就想着找点乐子。唱歌,自然是最简单的,想唱开口就唱,不管是在田里干活,还是在山上打柴,或者洗衣做饭,我们社的知青都喜欢唱歌,尤其在田棚里休息时,更是大家唱得最欢的时候,小合唱、二重唱、三重唱,此起彼伏,歌声在田野里四处飞扬:“列宁山”、“喀秋莎”、“三套车”、“山楂树”、“照镜子”、“深深的海洋”、“再见吧妈妈”、“灯光”等等;总之,《外国民歌00首》那本书上的歌几乎挨着唱完了(其实《外国民歌00首》当时也在禁书之列,只是因为傣族老乡亲不知道,如果在昆明城里,哪敢这样放肆)。自唱歌后心情好了许多,不再闷闷不乐、垂头丧气了,也不再“拃”着太阳计算着收工时间了(我们当时都没有手表,那是奢侈品,计算时间都是伸直手臂,用手“拃”,一般距太阳落山还有两“拃”时才能收工)。歌声也极富感染力,小仆少们看到知青们唱歌,她们也唱起各种软软的、糯糯的、温温的、蛮抒情的、傣味十足的傣族歌来,最奇怪的是她们读信是要唱着歌读的,一个人的私信,大家都要抢着看,而且大家都传着唱上一遍,声调还可以各不相同!我们互相教互相学,生活多了许多欢乐。真的,用显微镜找都找不到文艺细胞的我也跟着唱歌了!钱靖、马竹英和我妹妹的歌是唱得最好的,她们的小合唱很好听很优美。而且四十多年后的现在她们仍然是唱歌的高手呢!每天清晨我们社的郑国玲起来上厕所都是唱着:“站起来呀……站……起来……新娘啊……!”一路去的,多优美!最搞笑的是一次收工,我们前面有位宰龙走在不远处,赤裸着黝黑的上身,插着砍刀的“扁帕”挂在腰后,戴顶烂草帽,十足一个傣家汉子;大家说说笑笑谁也没有注意,突然前面的宰龙高歌一曲:“到处流浪!啊……到处流浪!……”真正字正腔圆,先还惊讶这位乡亲唱得那么好,后来发现是我们社的顾国杰在抒情呢!我们社还有个小有名气的男高音马群,他刚开始唱的歌和他挑秧时的小腿一样,有点“抖”,不过现在人家唱蒋大为的歌都不降调!多少合唱团都欢迎他去呢。当时我们社的知青几乎人人有个手抄的歌本,我的那本回城后好几年都还在,记得上面还有新疆知青的“扛起我的砍土镘”,黑龙江兵团知青的“兵团战士之歌”,以及“缅甸人民军军歌”等歌曲。可惜现在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越来越多,难找了!

三、看电影

整个文革期间,全国人民就看八部电影,所以等到下乡,大家都对这些电影耳熟能详了,随便拉出一个人都能够吼上两嗓子。记得我们在遮放粮食局挑谷子当“闪扁担”时,知青们就演过“沙家浜”,我还贡献了我的土布印花米口袋给“阿庆嫂”做围腰,张保和把自己逮的蛇剥了皮做了个二胡为样板戏伴奏,可惜不会硝皮,二胡动不动就罢工,拉出的声音真的很难听,这时候就需要擦根火柴烤烤再拉。然后再有个人拉着风箱处处在漏气的没有人要的手风琴,当然口琴、笛子等方便的小乐器就比较多了,大家齐上阵,效果就很好了,样板戏演过好几场,很受好评。知青们那时很渴望看电影,虽然是看过N遍的电影,也还是欢迎,因为看电影是各个社知青聚会的好时机(平常大家各在各的社里,很难碰面),也是难得的娱乐,农村的生活太单调了,必须给自己找点乐子。记得有一次镇上放“红色娘子军”,我们社的知青和小仆少、小仆帽提前一星期就在激动了,干活时常常议论看电影的事。终于到了那天,三公里路对大家来说都是小意思,一路说说笑笑就到了;找到放映点,已经人头攒动,挤都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走动,伺机往里面挤。各村各寨的小仆帽们已经裹着毯子,拿着大电筒和打狗棒在后场游走,准备“猎少”(谈恋爱),个别酷的,那时候就戴着黑眼镜了,黑夜里戴着黑眼镜,真够难为他的;小仆少们个个打扮得花团锦簇、香喷喷的,穿上平常很舍不得穿的皮鞋,虽然脚挤得痛也忍着,因为这样才“罕哩”(美丽),她们都围着二道蓝杆的白毛巾,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挤在一堆,等着心仪的小伙子,这才是他(她)们此行的目的。我发现居然没有挂电影屏幕,电影就直接放映在白墙上,墙有些地方已经破了,弄得高大威猛的洪常青脸上疤痕累累,娘子军们也都挂了彩,我当时就想还好没有在城里,要不又被上纲上线了,丑化工农兵,还了得!这里真的是民风淳朴,没有人一天想着要整人,大家都快乐地生活着。跟傣族一样,我们也不是专门看电影的,找找别社的知青朋友聊聊天叙叙旧也就心满意足了。第一次看电影的代价是手、脚被聚大餐的蚊子们叮惨了,红包一大片!因为我们是穿着夹脚趾的拖鞋去的。从第二次起,我们有了“丰富”的经验和措施,不管天气多热都穿着高筒水鞋和长袖衣服去,尽管高筒水鞋里热得像踩着风火轮,尽管长袖衣服热得汗流浃背,但是蚊虫就无奈我何,哼哼!那时我们基本都是看没有票也不花钱的露天电影,哪里有放就赶场一样奔赴哪里,虽然路远,虽然挤得什么也看不见,虽然成群的蚊子黑压压地在头顶上绕着准备俯冲,但是我们都不在意,就图个心情舒畅。文革期间学校组织看电影,我们出身不好的人电影票上都被写上“XX崽子”、“XX混蛋”,很屈辱很受气;更可笑的是文革小组的某成员自己不看电影,就转头回来专门盯着我们,看看我们该拍手时有没有拍!(记得那次是看毛主席接见红卫兵的电影,其实我们见到毛主席出现在荧幕上,是发自内心的激动,怎么会不拍手呢?)所以相比之下在广阔天地里自由自在地看电影,想看则看,不看就吹牛是多么享受的事情呀!我就喜欢那个看电影的热热闹闹的过程和气氛,看什么并不重要,当时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看的。记得有一次我们社的知青看完电影回社里,电影带给大家的兴奋还持续着,一路上我们兴高采烈、又说又唱地走着,活泼的杨菊玉更是边走边跳,突然路边的什么小动物被大家吓懵了,懵懵懂懂、慌不择路地到处乱钻,最后直接钻进杨菊玉的裤腿里,把我们的花子(因为她太喜欢跳舞,大家叫她舞花子,简称花子)吓惨了,我们帮忙把小动物所在位置用手绢捆住,扶着一路哭哭啼啼的花子回到社上,在灯光下打开一看,是一只小老鼠,已经被捏死啦!因为天黑又没有路灯,看完电影后我们常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三公里路回去,一不小心就踩进路旁的水沟或者稻田里,但是大家都很满足,又看了电影又找了知青吹牛,总比在社里看一个星期以前的过期报纸强多了(那时遮放到昆明汽车要四五天,所以再新鲜的报纸也是一个星期以前的)。总之读书、唱歌、看电影给我的知青生活带来许多欢乐、许多抹不去的回忆。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喜欢读书,现在要找本书太方便了,因为书多了,需要挑挑拣拣了,谁有好看的书别忘记推荐给我!晚上睡觉没有本书看简直没有办法睡;我也还是喜欢唱歌,当然唱得不好,只是喜欢,是在户弄培养的一点点细胞,所以现在常常到大观楼和我的高中同学一起唱一唱;我也仍然喜欢看看电影,现在的电影院都很舒服,有新的3D电影就常常和老公女儿一起去看看,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吃着爆米花,戴着3D眼镜,看着阿凡达和功夫熊猫们在眼前乱飞,有时候拳头好像直接要打到你的鼻子上了!其实眼睛有点受不了,空气当然更是比不上我们那时可以装罐头的空气啦!和当年看露天电影的感觉大不一样,我还真是想再看看露天的电影,找点感觉呢!年国庆节文图由作者提供本号分享给老编续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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